【超蝠】花 上
布鲁斯的手指上，开出了一朵花。
从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和指尖的肉之间，伸出看起来脆弱的一根花茎，然后在不知不觉中结出了花苞，开出了一朵花。
"这是什么？"克拉克轻轻碰了碰娇嫩的花瓣，指尖传来的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。"我不知道。"布鲁斯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花。
没有疼痛，没有感觉，没有伤口，没有血。
这朵花仿佛天生便应该在那里似的，就这么安静地呆在布鲁斯的身上，毫不显得违和。
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，布鲁斯坐在花园的摇椅上，举起手细细打量着手上的花。
克拉克喝了一口阿尔弗雷德刚端来的红茶，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布鲁斯。
"你有试过将它拔掉吗？"
"它会再长出来。"
不论拔掉还是剪掉都没有疼痛。
白色的小小花瓣因为布鲁斯端起陶瓷茶杯的动作而微微颤动。
"扎塔娜怎么说？"
红茶的味道有些苦涩，布鲁斯决定往里面加一颗方糖。
银制小勺将方糖搅拌开来，他又尝了一口，这才满意地放下了茶杯回答道："还不知道原因，不过这朵花暂时没有影响到我。"
"暂时。"
克拉克站起身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额角："应该会没事的。"
"希望如此。"
下午茶时间结束，接下来该享用甜点了。
——
布鲁斯的脖子上开出了三朵花。
如同指尖的花一样，从他的皮肉中伸出花茎，结出花苞。
这影响到了布鲁斯穿戴制服。娇嫩的花朵总是被贴身的制服压下去，如同衣服上的标签一样让布鲁斯觉得不舒服。
痒痒的。布鲁斯皱着眉脱下制服，在镜子前微昂起头，抚上脖颈的花朵。
它们都快被压扁了，但在布鲁斯脱下制服之后又表现出顽强的生命力，抖抖花瓣继续安静地呆在布鲁斯身上。
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，布鲁斯依旧没能知道这些花是如何开出的。
他眼都不眨地拔掉脖颈上的一枝花，离开了布鲁斯的皮肤，花朵迅速枯萎，干巴巴地躺在布鲁斯手中。
在它离开的地方，渗出一滴血。
没有根茎。
布鲁斯用拇指擦掉那一滴血。花茎又缓缓伸出来，结出花苞。
或者说，他的身体便是根茎。
"你的手臂上也长出了那个东西。"
克拉克从背后拥住布鲁斯，皱着眉看着布鲁斯的手臂。
布鲁斯抬了抬手，克拉克顺势握住他的手臂，唇瓣贴上去，吻住了那朵花。
这些花让人不安。
布鲁斯任由了克拉克的动作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用牙齿咬住花茎拔掉手臂上的花，然后又在同样的位置长出花朵。
这些花让人不安。
克拉克有些烦躁地咬了一口布鲁斯的手臂。"轻点，外星救援犬。"布鲁斯扬了扬眉。
而克拉克只是看着花，不安和烦躁到了极点。
"别担心，只是一些花而已。"
布鲁斯安抚似的低头亲吻克拉克的发丝，声音低沉地说道，不知是在安慰谁。
※脑洞来自中村明日美子的《A的剧场》中的一个小短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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