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超蝠】隐疾 Chapter 8.
［八］
星球日报楼下的咖啡厅里，路易斯咽下了最后一口草莓蛋糕。坐在她对面的克拉克始终垂着眼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咖啡。
冗长的故事已经讲完，路易斯看着被低气压包围的克拉克叹了口气：“…很抱歉，克拉克，无论你再怎么说，我也想不起来布鲁斯是谁。”她顿了顿：“我也敢肯定自己从未忘记过什么。”
这句话对克拉克来说是个不好的消息。
比起遗忘了一件事来说，更可怕的是忘记了遗忘。如果单纯只是失忆了还好，但根本没能意识到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，情况就要糟糕许多。
虽然答应过布鲁斯不会去追查这一切，但克拉克其实没有那么安分，他不是傻子，不会等真相自己找上门来。于是他决定开始着手调查。
得到路易斯这样的回复并不让克拉克感到意外，相比起之前来说，他反倒镇定了不少。
“你可能需要度个假，克拉克。”从路易斯的口气里不难听出担忧，她拍了拍克拉克放在桌上的手以示安慰。克拉克朝她笑了笑，“我会的，谢谢你，路易斯。”
看了看腕表，克拉克喝了一口咖啡站起身子，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有些刺耳。“我该走了，去度假。”
——
孤独堡垒里，克拉克站在操作台前手指飞快地按着键盘，查询着关于记忆的魔法。
他眼睛微微眯起，不过片刻时间，许多条结果便出现在大屏幕上。克拉克微昂起头一一阅读过那些氪星文字，目光锁定了许多最有可能的结果。
如何让一个人失去记忆，这个事情对于魔法师来说其实不难，甚至对于普通人来说，失去所有记忆也只需要一次意外。
搜索出的信息的庞大超出了克拉克的想象，他抬手摸着下巴，一一排除着不大可能的方法。
“宇宙另一端的人。”布鲁斯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，这让他眼神亮了亮。
没想到，到头来给了他提示的，居然是最不想给出提示的布鲁斯本人。
“搜索出有能力消除记忆的生物，排除正义联盟，将目标锁定在地球外的星球。”
克拉克的声音回响在孤独堡垒。
耳廓里的通讯器突然被接通，电流窜过的响声让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克拉克皱了皱眉。“停止你愚蠢的行为。”布鲁斯的声音适时响起，电流的处理也没能让他语气中的愤怒消减分毫。“你答应过我的，克拉克。”
闻言克拉克垂下了眼，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。
“你为什么会知道，我在调查这件事。”
通讯器另一头沉默了许久，最终，布鲁斯沉闷的声音传入耳际：“这与你无关，克拉克。”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克拉克觉得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疲惫，这让他愣了愣神，盯着大屏幕有些不知所措。
如果…是真的呢？
如果布鲁斯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，那只是一个秘密任务，等到任务结束，他就会重新回到大众的视线里。
克拉克理所当然的犹豫了。
“不要继续调查这件事，克拉克。”
因为结果不是你想要的。
真相往往残酷得让人难以承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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