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超蝠】隐疾 Chapter 7
［七］
两个月前，克拉克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些事。那些记忆以碎片的形式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，像是一片片的拼图。
他试图抓住那些碎片，却不知为何总是让它们从掌心中逃走，于是有了那本笔记。
他试着记录下一闪而过的画面，事实证明这是个好主意，一片片拼图慢慢汇聚起来，凑成完整的一段记忆。
关于蝙蝠侠。
但就在他写到一半，也就是想起布鲁斯的时候，消失在记忆里的布鲁斯回到了他的身边。
——
褪下了面罩的布鲁斯轮廓显得更加柔和，他眯着眼看着克拉克的笔记，一一翻阅而过，最终叹了口气：“看来那个魔法对你作用不大。”他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，抬头看着笔记本的主人：“不过没关系，这个秘密任务，有你的话能够完成得更好。”“我以为你不喜欢合作。”克拉克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布鲁斯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没人会和更轻松的方法过不去，克拉克。”布鲁斯的眼梢弯起，湛蓝的眼瞳如同遥远苍穹寄来的一封信。
——
小小的单身公寓里一地狼藉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本和纸张。克拉克打开一个又一个的抽屉，最终泄了气一般地坐在地上，抬手揉了把自己的头发。
就在他不甘心地想要继续寻找时，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：“你为什么去韦恩庄园找我。”
克拉克维持坐着的姿势，抬起头看着一身西装的布鲁斯。他的眉毛拧成一团，显然是在发怒。“你应该知道，如果我打算隐去自己的存在，我就会做得彻底一点。”
但克拉克没多少心情想要为自己解释，他站起身扶了下眼镜，同样蹙起了眉：“你有事瞒着我，布鲁斯。”
“告诉我真相——就算你不告诉我，我也一样会找到它的。”
面对着一脸坚定的克拉克，布鲁斯和他对视了很久，最终轻垂着眼叹了口气。“……现在还不是时候，克拉克。”
“你不够信任我，是么？”
一切都脱离了正轨，脱离了他的控制。他将所有的不安压下去，信任布鲁斯最终能够圆满完成任务，然后回到众人眼中。
日复一日的等待着布鲁斯的消息，也不止一次询问过任务内容，布鲁斯的回答永远是，“不是时候。”
布鲁斯在骗自己吗？不，他从不会在这些事上撒谎。
没有得到回答。
克拉克最终无力地垂下了肩膀走上前，用常人能够承受的力气拥住布鲁斯。
布鲁斯的气息仿佛在一瞬间将他包围，如同雨后森林的味道抚平了他的躁动。
“我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缘由。布鲁斯。”
“我会等到那个时候的。我向你保证。”
听着克拉克沉闷的声音，布鲁斯的表情微微松动。
他叹了口气，闭上眼睛低声安慰道：“相信我，克拉克。”
原本藏在背后的笔记本转移到另一只手上，布鲁斯借着回以拥抱的姿势，放进了自己衣服口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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